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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灌蓝高手

[体育/游泳/单车] 六月烟雨墨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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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36、有经验的彭石匠说,在大山沟谷里建房永远都不要选在垭口下,雨季易发泥石流,雪季易有雪崩。<br/>  那一堆石头就是曾经的分雪墙。<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497593421.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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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6:5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三、丛林穿越之初遇蚂蝗与汗密惊魂<br/>  6月7日 拉格——汗密<br/>  <br/>  (一)丛林穿越之初遇蚂蝗<br/>  <br/>  早晨睡到自然醒,背夫们早已起程了,又只剩下我和大个子洗脸、刷牙、用早餐。<br/>  大山里的清晨无雨也无晴,高山上的瀑布声以及肃穆在云间的原始森林,连同这淡淡晨雾笼罩着的木版房,都向我们这外来客诉说着原始与现代文明的时空距离。才短短几天,曾经习以为常的城市生活仿佛已成为遥远的从前,吃饭、走路、睡觉这些最基本的生存活动已升华为我们每天为之而奋斗的目标。<br/>  <br/>  8点15分,给老板结了57元食宿费,我们出发了。<br/>  从一上路,就是淹没脚面的泥泞,我的徒步鞋已经装进了背包,换上了从派区买的军胶鞋,大个子依然穿那双翻雪山时的登山鞋。同样的路,我俩的感受各自不同,泥泞里掩藏的石头硌得我脚难受,但我不怕湿鞋;大个子的鞋底厚不硌脚,但他怕泥水倒灌。我俩就在泥泞的路上跳来跳去,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br/>  由于长期的雨水的浸泡,每一块石头都很湿滑,大个子还有一怕,那就是怕摔屁蹲儿,与翻越雪山相比,我认为雪山危险,他却认为现在脚下的路更危险,他说在雪山上滑倒了雪是软的,而在这里滑倒了,坚硬的石头会导致崴脚和骨折。这就必然导致了我走在前面,他追不上我,前后总是拉开几十米的距离,我只在拐弯处或浓密的林带看不见他踪影也听不到他声音时,才停下来等一会儿。<br/>  37、淌着溪水的丛林路<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119217.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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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38、看,大个子走的多么谨慎<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219071.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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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39、大石头上有青苔,他不敢踩;水,他也不愿趟。这就是登山鞋的弊端。<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317649.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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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40、桥<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401268.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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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11点45分,路过大岩洞,我惊异地再次遇到央珍,她正坐在刚刚支起来的木版通铺上,房顶还没有盖,只有用于支撑顶棚的几根立柱。我和大个子亲热地招呼她,见到我们她也非常高兴。她说这就是她和哥哥经营的客栈了(我猜可能会取名为大岩洞客栈),热情地招呼我们休息一会。<br/>  <br/>  简易的灶台摇曳着红艳的火苗,一锅水在蒸腾着热气,墨脱路上有人气儿的地方大多会让人感到温暖。央珍的哥哥在旁边的林里伐木,树丛密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和大个子卸了包,大个子每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总是先脱掉那双沉重的49码的大鞋,我提起一只掂了下,连泥带水的至少有2斤,他趁机自我打圆场说:“我追不上你是有原因的,鞋比你的大13码,体重是你的两倍,背包比你的大20升”。<br/>  我说:“你的骨头还比我的粗呢,应该能够承受比我更重的分量”。<br/>  “你这么大的包,我能不能翻一下里面都有什么?”<br/>  他说:“随便翻喽”。<br/>  <br/>  大包被我翻了个底朝天,连简易细小的剃须刀都被我仔细侦察了个够,一个包如同一份家当:一双徒步鞋、一双拖鞋、一个饭盒、一个大口不锈钢杯子、六个金属壳肉罐头、10个发面饼被玻璃纸卷成一个圆柱体从侧面看象一串佛珠、四包压缩饼干、长袖体恤、短袖体恤、毛衣等等衣物以及液体、固体形态不一,颜色各异的药,等等等等。我惊异于这个大男人的细致。此时我真后悔没背个大些的包,不然我的方便面、饼干、文具也不至于都塞到他包里。<br/>  侦察完毕,我郑重地向大个子宣布:从现在开始,每日三餐的首要任务是消灭体重大的罐头、烙饼,其次是消灭占空间大的筒装方便面,争取在两天之内完成,之后,把挂在胸前的那个小包归到大包里(小包里是摄像机及备件)。他赞同我的建议。<br/>  <br/>  央珍的哥哥以及两个帮他们建房子的伐木工人,抬着刚刚砍伐的木头回来了,那个在雪山上拉了央珍,又拉了我一把的小伙子,我热情地看着他从丛林里走来,他却是一副默然的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我,我也没刻意地打招呼,转身问身旁的央珍:“你们中午吃什么?”“还不知道,现在只有一袋子米”。我掏出两根火腿肠递给了她,她剥开一根自己没舍得吃递给了哥哥。我又掏出一条塑封的牛肉里脊递给她,她剥开咬了一口又递给了哥哥,多么浓的兄妹情啊!<br/>  艰苦的环境缔造男人坚毅的品质,他未必在言语上表达,行动会证明着他的一切,我想我也该对大个子好些,就象央珍对她的哥哥。<br/>  <br/>  12点50分,我们起包继续出发,在给大个子收拾行李时,我把那串佛珠一样的烙饼偷偷留给了央珍,反正沿路有客栈可用餐,但愿他发现后不至于埋怨我。<br/>  <br/>  41:大岩洞<br/>  <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463160.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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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接下来的路,是在更加密集的原始森林里穿越,两米粗的巨大古树遮天避日,林中一阵雾一阵雨,潮湿又闷热,大个子依然走在后面,一路大汗淋漓。<br/>  <br/>  下午2点20分,我们进入蚂蝗区。是大个子先发现的,他叫我停一下,他跟上来把一只脚踏在石头上让我看,腿腕上已经渗出一片殷红的血,我大叫一声:“啊呀,蚂蝗”。我连拍带打把那团黑乎乎的软体从他的腿腕上扣了下来,抹在石头上。<br/>  <br/>  我们相互迅速检查了下裤腿,我身上没发现蚂蝗,大个子的裤腿有两条正一弓一探地往上爬。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蚂蝗,捏在手里还能感觉它的蠕动,任凭使足了劲甩也甩不掉,令人十分的肉麻。大个子教我个办法,捏住一头使劲往另一头撸,让他脱节,就容易甩掉了。<br/>  <br/>  我们找了个开阔地带,打上了绑腿,继续前行。再次上路我没敢拉开大个子太远,一是因为林区太阴暗,二是得随时相互检查蚂蝗。大个子走在后面不停地请求检查,他个子高、背包又重,不便弯腰,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蹲下翻他的鞋帮,每次都能发现1、2条。大个子习惯穿丝袜,跟本阻不住蚂蝗,只要被盯上,保证冒血,大个子的绑腿在两个小时后已被染成红色。而我身上的蚂蝗就很少,大个子说是因为我走在前面,只惊扰了蚂蝗,还没来得及跳,我就走过去了,他跟在后面刚好中招。于是,我就让他走前,我走后。走了一段,他屡屡回头。我问:“干什么?”<br/>  他说:“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呢?好象失踪了一样。”他走路无论是踩石头上还是踏在水里,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我走前面即使拉开他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br/>  他说:“还你走前面吧,我喜欢走在后面追赶那个红色的影子。”因为我的上衣和背包都是红色的。<br/>  <br/>  下午5点左右,林区异常的阴暗,充满着霾气,我不禁加快了速度,他有两次请求休息一下,我都假装没听见,因为我并不知道下一个客栈 ——汗密,到底还有多远。<br/>  后来我给他解释说我们必须在天全黑之前走出林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问有啥不测,我说:“泥石流、蚂蝗、野兽,更主要的是,你认为这样的路如果带着头灯走可以吗?”他不置可否,但一直追着我没拉开太远。<br/>  <br/>  6点20分,我们到达今晚的客栈 ,——汗密。<br/>  42、一棵类似向日葵的植物,已经长到胳膊腕那么粗,还从头到脚如此嫩绿。<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639559.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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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43、我说是姊妹泉,大个子说是夫妻泉。看到最近处那大叶子的植物了吗?叶子带刺,只要胳膊蹭上一下,顿时火烧火燎地疼,一分钟之内,接触到的皮肤马上一片玉米粒大的水疱,我和大个子都领教了。<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15/6720/1151572785937.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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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二)汗密惊魂<br/>  汗密,既是客栈,也是兵站。兵站只有三个人,我们的边防证第一次派上用场,军人们都很友善,检查证件的同时,更多的话题是和我们聊路上的、大山外面的情况。客栈和兵站只一条小路相隔,我们住在了“眼镜”家,这是我们沿途所遇到的最周到热情、最理解驴友、最让我们感到温暖的一家客栈。<br/>  “眼镜”让我们把背包先放外面晾晒,以免把蚂蝗带进宿舍,大个子很听话,不仅卸了包,而且把里面的东西也都掏了出来摆了一片。“眼镜”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热水,我和大个子轮流进入洗浴间擦洗了满是汗水混合着雨水的疲惫的身体,并简单清洗了衣服。“眼镜”店的周到还在于,他的灶堂上特意架起了供烘烤衣物的架子,并亲自帮我们烘烤。就在大个子洗澡时,我把他带的压缩饼干偷偷送了一包给正在觅食的猪,又掏了一包用来逗“眼镜”店的猴子,嘿嘿:)我这也是为他减负嘛!<br/>  <br/>  “眼镜”,一个20出头岁的小伙子,已经在此经营数年,因自己有过“驴行”的经历且热衷于此而开此店。他十分健谈,能把数年来墨脱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包括我们在拉格听到的大雨冲毁整个村庄的事、雪崩掩埋一对夫妇的事。他有一个签名薄,上面以各式笔体记录着自2002以来在此留宿过的驴子们的名字,其中不乏天涯驴友。我从头到尾把本子翻了数遍,就是没有找到我北京的朋友的签名,很是诧异,他说02年以前的记录另有一册,被兵站的人借去登记了,没有归还。他还着重给我们介绍了今年的情况,他说5月份进入雨季,6月份雨量最大且塌方最多,沉默了一个冬季的山坡,该塌的大多在这个时候就塌了。今年是有史以来塌方最多的年份,每年也就塌几处,今年已经塌了80多处,墨脱县长已经被惊动了,亲临塌方现场指挥抢险......<br/>  <br/>  同住“眼镜”客栈的,还有5个同我们反向走的游客,即波密进,派区出。其中有四个退休后行山的长者,在“眼镜”说到塌方时,他们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插话,给我们描述他们的来路,说噶龙拉雪山有段90度的雪坡比攀梯难行,说背崩过来有段危险的塌方区滞留了他们50分钟,说背崩至汗密一段的蚂蝗会飞哦,天上来的一样。边说边撸起袖子和裤腿给我们看,那斑斑点点的印痕和感情丰富而生动的表情及语调,让我不得不相信其真实性。长者边说边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摇头着对大个子说:“你可能还行,她就不一定了”。<br/>  <br/>  晚餐后,我在灯下做了一会笔记便回房睡觉了,依然是我和大个子住一个“标间”,但这种房间之间的隔板也大致形同虚设,隔壁几个长者起身、翘腿的动作清晰可见,男女混居,见惯不怪,习惯成自然,熄灯后各想各的心事,互不干扰。<br/>  <br/>  躺在床上,我碾转难眠,“眼镜”以及四位长者对塌方和噶龙拉雪山的描述,在我心里产生巨大的恐惧。朋友的攻略里明明说7、8、9才是雨季塌方多,但怎么6月就如此多的塌方呢?攻略里明明说80K至波密可坐车,可怎么突然冒出了个噶龙拉雪山,而且还如此危险呢?如果我真的走不到波密,好好的一份工作,好好的一份生活,阳光灿烂的日子,我这不是找死嘛!<br/>  恐惧如同这深山里无边的夜幕令我窒息和绝望,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大个子躺在床上和我说话,听不到回音,也许是听到了我稀稀瑟瑟的响动,问:“你不是哭了吧?”他如果不搭茬,我也许撒几滴眼泪就入眠了,明天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上路,但他这一问,瞬间把我的委屈膨胀了无数倍,我嘤嘤地哭出了声,说:“我想哭就哭,呜~~”。<br/>  他沉默了一会儿,见我唏嘘不止,就起床坐在了我的床边,问:“能不能把想法说说?”<br/>  我说:“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家的杏已经黄了,如果我走不到密......呜~~~~~~~~~”。<br/>  他说:“就是吃饭前听了那些话吧?我当时看你就不对劲”。<br/>  我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就今年塌方多就让我赶上了,如果走不出去,我家里人都不知我去哪了,呜呜~~~~~~~~~~”。<br/>  见我越哭越委屈,他说:“你拉着我的手”。<br/>  我把一只手伸进他的手心里,一只温暖宽厚有力的大手,使劲攒着我说:“你听我说,任何人的感触都不是你的,小马过河的寓言知道不?只有你自己经历了才算是真的”。<br/>  我反驳说:“那眼镜和四个退休的人都说的一样肯定就是真的”。<br/>  他好象都点生气了,说:“那你明天和那四个人一起往回走”。<br/>  我说:“不,决不。”因为来路已经让我感到了艰辛,去路即便是危险,但其程度毕竟还是未知。<br/>  他说:“你相信我,我是搞工程设计的,对山体、滑坡之类的有一定判断和解决的能力。”<br/>  他的这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我马上止住了哭泣,问:“真的?”<br/>  他叹了口气,说:“睡吧,我看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睡。”<br/>  我“恩”了一声,心情平和下来,说:“那你白天都追不上我,如果再晚睡,明天不是更走的慢吗?”<br/>  他说:“那就都睡吧。”<br/>  他把床朝我这边拉了一下,靠在了一起,自言自语道:“白天象个战士,晚上象个受了惊吓的小猫,判若两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br/>  <br/>  这一夜,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我的一只手一直握在他的手心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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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5 05:4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福建宁德
  四、蚂蝗 塌方 三号桥的夜晚<br/>  6月8日 汗密——三号桥<br/>  <br/>  早晨,给“眼镜”结了80元食宿费,我们于7点15分上路。<br/>  <br/>  整个一天,我们都是在狭长而幽深的沟谷里穿行,基本都是下坡路,茂密的原始森林阴暗潮湿。从一出发我们就如同跌进了蚂蝗窝,无论是脚,还是腿、胳膊、脖子,只要稍微碰一下草叶、树叶,总会被拉扯不清的蚂蝗粘附。小蚂蝗呈褐黑色,大约一寸长;大蚂蝗呈赭黄色,将近两寸长,相比之下,大蚂蝗更让人肉麻、恶心。我们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得相互检查一次。当我看见大个子的脖子血水长流,有数条蚂蝗蠕动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br/>  在老虎嘴一带的半山腰,迎面过来一队马帮,每一匹马的脸上都是血泪长流,有的马血从眼睛流出来,一直坠到嘴巴,凝固成血条子,十分的恐怖。<br/>  45、狭长而幽深的沟谷:山头白云绕,道路在山腰,谷底巨浪滔<br/><br/><img src="http://219.133.45.144:8080/upload/7459/6762/1151647975551.jpg"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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